徐丙杰
周日,,我散步在田間小道上,,幾簇蓬子菜映入眼簾,如同久違了的故人,,油然勾起了以往的種種記憶,。“蓬來收,,馬來欠,,灰菜窩里吃好飯”是過去艱苦歲月里人們積累下來的經(jīng)驗之談?!芭睢本褪桥钭硬?;“馬”則是馬齒莧。意思是說,,田埂,、地頭、道路邊等空閑之處蓬子菜和灰灰菜生長多的年頭是豐收之年,,吃飽飯不成問題,;而地里生長馬齒莧多的年頭,卻往往因了這樣那樣的緣故導(dǎo)致莊稼歉收而成為“欠年”,。蓬子菜儼然成了豐收年景的使者,。經(jīng)常聽到母親這樣的叨念與解釋,,我從小就對它頗有幾分好感。
蓬子菜的嫩葉像松針,,暗綠色,,柔軟多汁。用開水燙燙再用辣椒或者蒜泥拌了吃,,滑膩膩的,,口感很好。我童年時正值上世紀七十年代前期,,野菜貼補口糧仍是大部分農(nóng)村生活的真實寫照,。為了一家人順利度過荒春,每天放學(xué)后去田里拔野菜是我們這些農(nóng)村娃的必修課,,不多久,,籃子里便盛滿了以蓬子菜為代表的種種野菜。通常是鮮嫩點兒的人吃,,其余的則是剁巴碎了放進泔水缸里發(fā)酵后喂豬,。“少年不識愁滋味”,,夕陽下的田野上常?;厥幹鵁o憂無慮的孩子們的嬉鬧聲。
農(nóng)村的孩子一年四季屬于田野,,少不了歡笑,。有的歡笑還與這蓬子菜有關(guān)呢。記得一個秋天的傍晚,,我們還穿著短褲,,挎著滿籃子的柴草走在窄窄的小路上。前面的“大個子”使壞了:一面說著話分散大家的注意力,,一面從路旁勾過來一團干蓬子菜刺兒叢放在身后,。后面的人不防備碰上了,被刺得腿麻麻的,、癢癢的不舒服,。旁人夸張地怪叫連連,他卻便幸災(zāi)樂禍地大笑……就在這樣的惡作劇加調(diào)皮搗蛋中,,我們一天天長大了,。
如今,已過知天命之年的我們,,工作著,,快樂著。為社會作出貢獻的同時,,享受著祖國發(fā)展,、社會進步,,物質(zhì)豐富、精神文明等一系列和諧成果,。吃膩了肉蛋等高脂肪,、高膽固醇食品,為了養(yǎng)生保健,,重新把目光投向充滿希望的田野,。去挖來純綠色、無污染的野菜,,薺菜,、山菜、萋萋毛等各種野菜身價倍增,,被有經(jīng)濟頭腦的人販賣到城市農(nóng)貿(mào)市場成為居民的搶手貨,。蒲公英、苦菜甚至還被炒成茶,,喝了降“三高”,。
小小野菜,困難年代,,人們不得不食之充饑,,實為無奈之舉;今天,,人們樂于食之,,調(diào)理肌體之和諧,清淡血脂之粘稠,。見證了從“要我食”到“我要食”的質(zhì)變,,彰顯了人民群眾生活水平的提高。正是:蓬子菜,,綠汪汪,,充饑濟困任我長。薄土荒邊不挑剔,,競享雨露與陽光,。人可食來牛羊啃,扎根在土就旺相,。雖非棟梁柱長天,樂觀自信又自強,。
?。ㄗ髡呦凳凶鲄f(xié)會員,諸城行志愿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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